谈符号表达式
符号表达式是一种独特而强大的概念，类似于其他形式的艺术和信息表达。例如，符号表达式是程序的一种形，正如“七言”是诗的一种形，“微博”是信息的一种形。通常人们认为语法形式不是很重要，关键在于语言的语义。例如，Java 使用 throw 关键字表示"抛出异常"，而 Python 使用 raise 关键字，虽然两者的语法形式不同，但在语义上并没有实质性的差异。然而，有时形式的结构确实至关重要。唐诗和宋词有着不同的韵味，诗词的形式与内涵紧密相连。微博和博客都是信息交流的工具，但在文化内涵上存在着明显的差异。语法是语义的载体，形式是实质的寄托，要表达不同的实质，必须有与之配合的形式。因此，Lisp 之所以成为非凡的语言，离不开它非凡的语法形式：符号表达式。
符号表达式可以被看作是一种数据结构，同时也是一种语法结构。在 Lisp 中，符号表达式不仅用于表示数据（例如列表、数字、字符串等），还用于表示程序代码（如函数调用、条件语句等）。这种一体化的设计使得代码可以像数据一样被处理，同时也能在运行时生成和修改代码。符号表达式的灵活性和一致性使得 Lisp 成为人工智能和元编程的强大语言。
Lisp 中，几乎所有的语法结构都可以表示为符号表达式，包括函数调用、定义变量、控制结构等。因此，可以说在 Lisp 中，“一切皆为符号表达式”。然而也存在一些特例：
- 字面量表达式：表示一些固定的值，如字符串、数字等。这些表达式不需要进行求值，直接返回表达式本身即可。
- 特殊形式：表示一些特殊的语法结构，如 if、lambda 等。这些语法结构需要特殊的处理方式，不能像普通的符号表达式一样直接求值。
- 宏：宏是一种用于扩展 Lisp 语言的机制，允许在代码编译阶段对代码进行修改。宏的定义和使用方式不同于普通符号表达式，因此不属于符号表达式的范畴。
总体而言，尽管存在这些特例，但这并不改变“一切即为符号表达式”的基本原则。这一理念强调了 Lisp 语言的灵活性和元编程能力，使得程序员可以以更高层次的抽象方式操作代码。